那些日子
文/杨爱宏
那些年,一些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回忆些什么。
青春无疑是人们想象中最美好、最罗曼蒂克的。实际却是最匆忙,最烦累的也最无精打采的。林林总总,在忙里偷闲也好。哪个少年不青春。只是青春的方式不同罢了。
踏入这所学校,放眼望去鎏金的门匾。烫金的“荥阳师范”。古朴淡雅的教学楼,氤氲书香的假山,游鱼窃窃的水池。蝴蝶造型的音乐楼。高大秀美的图书馆。偌大的操场。依依的垂柳。
初入校园,一切都是新的。我们在这里将要度过三年。想着如此的漫长。该怎样度过。随着岁月的流逝。很快就忘却了这件事。课程上与中学有着截然的不同。在这里没有人逼你学习。爱学不学。学哥告诉你,考试只要会抄就行。有些科目还会开卷考试。中师的课本与高中的课本不同。技术含量也是绝对的“喽”。往往就是浅尝辄止。物理吧,还起个名字“物理学”。比高中的课本薄了三分之一。几乎没有什么计算题,就是些理论的论述题。学着无趣极了。
学兄说,在这就是混日子。没有人在乎你考试的好赖。只要你嘴甜,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在这是二流教师的疗养院。好教师基本上都在重点高中。拼死拼活,在这里的教师可谓是皇亲国戚。不是你想来就可以来的。我信了这。的确。有个心理学老师竟有不认识的字。还得让我们查字典。我真的服了。
也有教得好的。我的一位数学老师,是从荥阳高中调进来的。课教得极好。那个老师教我立体几何。我学得也很精通。后来在参加成人高招中,数学竟然考了118分。那年能够数学突破100分的人就很少。
好像那个学校青年教师比较少。大多年纪比较大。有的是爷爷级的。楚军烈大爷教我们珠算。我经常逃课。他也是不管的。上风琴课,我也是经常逃的。我最喜欢的是上数学、化学、语文课。爱屋及乌。我的学科成绩在班级排名中属于中上等。拿二等奖学金。我可知足。
往往在每天上午第四节课,快放学的时候。我们就拥在班级后门处。甚至放学铃不响。我们就会像一群燕子飞向餐厅。因为学生太多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吃饭。一早三光,一晚三慌。吃过饭,就急急慌慌的跑到宿舍玩几局扑克牌。去晚了,就挤不上个了。
周末,荥阳、郑州、巩县的学生大多都回家了。基本上就剩下登封县、密县的学生。他们离家较远。周末我往往是洗洗自己的床单、被罩,衣服。洗的干干净净。散发棉布该有的清香。两条被子被抱到楼顶。充分吸收阳光。剩下的时间就是到荥阳市散步。那时候阳光总是很灿烂,日子总过得太慢。我和小伙伴焕蕾、建欣、广兴、瑞峰、万松、陈军伟等。军伟兄就是一位非常阳光的男孩儿。(有些朋友,话到嘴边就忘记了名字。)记得我没有买衣服的经验。不知道裤子分腰围的大小。那时看上一条的确良蓝色裤子。布料也好。我就买下了。我记得裤子好肥。回学校用针在左右两侧打褶缝了二三十针。那是我第一次在外买裤子。
在小广场玩弹乒乓球游戏,有两个大转盘,转盘上有很多格格。每个格格对应一件物品。有吃的、有玩的、贵贱有规律的间隔。我们弹出去的乒乓球。往往只射中便宜的虾条。三包虾条可以兑换一次游戏。一会儿。我们身上的钱可被骗光了。不过我被骗去得很少。我发誓再也不玩被骗的游戏了。真的就此一次。
过往的美好,真的美好。
2021.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