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字典结下的不解情缘可以追溯到上小学的时候。
我是作为上帝送给父母意外的礼物而来到人世的。由于哥姐年长我许多,父母又都是双职工,我的童年注定是孤独而无助的童年。我出生的时代正是文化大革命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年代,大人们都整天忙于抓革命促生产,没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去讲究科学育儿的真理,家家户户的孩子基本上都处于散养状态。可能母亲是教师的缘故吧,母亲怕我和那些散养的孩子玩野了,所以她对我的管束比一般家庭要严格得多。也许从小我就处于被圈养的这样一个环境,我也逐渐养成了安静的性格。
日常生活不再赘述,上学放学写作业吃饭睡觉。
寒暑假到了,同学们都盼望着到了假期,能出去玩一玩,放飞一下紧张了一学期的心情。而我却不能,因为我的假期开始了,母亲也开始放假了。她整天在家里看着我写作业,即使写完作业,也从来不让我出去玩。那时的物质生活都还很贫瘠,电视机是个稀罕物件,一般人家都没有,老式的收音机却是家家户户必备的一样家用电器。我家也不例外。作业完成了以后,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只能靠听评书来打发无聊的闲暇时光。
随着评书的推广,由评书改编的小人书就成了小朋友之间的热门话题了,谁家小人书多,谁就能俨然成为小团体里的头儿。小人书里面图画和文字的结合方式开始还蛮吸引我的,后来那短短的几句话就根本满足不了我的求知欲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家里有很多父亲经常看的那些古旧的线装书和一些小说。我既然不能出去玩,就只能捧起那一本本“大书”开始啃了起来。对于正在上小学的我,课本以外的阅读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但是我却没有被这些问题难倒,因为家里有一本虽然已经被哥哥姐姐翻的很破旧,但依然保存得很完整的《新华字典》 ,遇到不认识的字,我就认真地查字典,并标注下来。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和字典结下了不解之缘。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读书的范围开始也变得越来越广泛了,《新华字典》明显已经不够用了。母亲对于我读书这件事情,是一直持支持态度的,于是她就让我去新华书店买来一本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 。拿着这本厚厚的词典,我的眼前仿佛开启了一扇大大的天窗,它也为我的文学、文字生涯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这本词典一直陪伴到我高中毕业。
参加工作以后,我的读书爱好依旧伴随着我,而且一直处于兴致勃勃状态。读的书越多,越发现自己的知识量是那样的浅薄。在读书的过程中经常会遇到一些不认识的字和不懂的词,我喜欢刨根问底,探个究竟。于是我就翻阅《现代汉语词典》,并在书的空白处认真做上标识。现在我的书柜里的很多藏书还保留着我当年读书时做的那些明显标记。
随着外来文化的不断引入,以及互联网的逐渐兴起,汉语言也在与时俱进地适应着时代的发展和变迁。《现代汉语词典》也在不断推陈出新,从文化大革命前编撰准备开始,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1978年第一版的正式出版,直到2016年《现代汉语词典》的第七版的面世,汉语言也一直在经历着不断地演变过程。汉字还是那些汉字,然而词汇量却由第一版的5.6万条增加到目前的6.9万条。举例说明:“拜”这个字,在外来语没有引入之前,只有“bai”四声的唯一发音,释义敬意,而现在的《现代汉语词典》中又增加了“bai”二声,是英语"bye-bye"的中文衍生出来的发音。再比如, “粉丝”一词在汉语言中只作为一种食物存在了几千年,而在最新的词语解释中,又增加了一条“粉丝”,英语“fans”的音译,释义为“迷恋、崇拜某个名人的人”等等,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据说,汉语是世界上所有的文字中唯一不接近语言本身的文字。我很庆幸生在具有五千年悠久文明的中国,使用的语言又是全世界使用人数最多的汉语。我将努力为维护汉语言的纯洁性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作者 中油电能 于伟
编辑 杨帆
责编 张靓
审核 张卫红 李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