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薯叶手擀面 快到午饭时间了,妻问我中午做什么饭,我也没多想,想着自己刚才在西边地头儿那儿掐了把红薯叶,直接对她说,红薯叶面条吧。妻一听笑了:“我从北地回来时刚好掐了一把红薯叶。”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多天没喝过红薯叶面条儿了,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没想到今日梦想成真。 中午,端着饭碗去外边,邻家小姑娘抽搭抽搭鼻子,说了一句:“嗯,我闻着面条味儿了,还是红薯叶面条儿。” 妻听了,笑着对那小姑娘说:“去吧,我家锅里多着呢,尝尝味道如何?” 小姑娘也笑了:“我就是闻着好闻,我刚吃过饭了。” 东邻那个侄媳妇儿也端着饭碗出来了,一样的面条,所不同的是她下的是韭菜面条。一说让她喝我家的面条,她说没她家的好喝。 我也顾不得说那么多,听他们说的有趣,我已经狼吞虎咽般一碗下了肚。 妻子对侄媳妇儿说:“看你叔喝的多香,几辈子没喝过面条似的。” 妻子的话勾起了我对红薯叶的回忆:那应该是生产队的时候,有时候母亲做午饭时改善生活了,做手擀面条,便会对我说:“去地里掐把红薯叶吧,放到锅里汤会更好喝一点儿。”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丰富多样的蔬菜,生产队里的菜园每次分菜也就分那么一点儿少得可怜的茄子、辣椒之类的。吃个西红柿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天我看风中追月写了一篇《爬上墙的圣女果》,小小的西红柿居然也有了这么高大上的时髦称呼。前几年,小村没进行新农村建设时,家家户户门口外似乎都种有这种爬上墙的圣女果。薄薄的皮儿,鲜红的沙瓤里镶嵌着数粒种子,不用担心打农药,绝对不含添加剂与任何色素,味道那个舒爽呀,想一想就垂涎欲滴。 哎呀,想多了!红薯叶掐回来,母亲用小压井里的清澈甘甜的水淘洗干净,放到砧板上切了几刀,放到了锅里,等水开时把那均匀的一条条手擀面下到锅里,不多会儿,香喷喷的红薯叶手擀面出锅了。面条儿根根筋道,面汤爽滑利口,回味一下竟然有那么一点儿“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 还是在博友的博文中看到的,应该是艾莉娜老师的,文章是《红薯叶馍》,文章写得漂亮,配图那绿中透亮的红薯叶馍更有诱惑力! 听母亲说,那个年代几乎上是“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红薯几乎上天天都离不了,以至于让人吃的胃里直泛酸。甚至于到了冬天,照样可以吃上红薯。只不过是新鲜红薯下来后,切成片儿晒干了放到冬天煮汤吃。 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无论什么时候想吃红薯都不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只是感觉着那个年代的红薯似乎伴随着升腾的袅袅炊烟,更有生活中的烟火味,尤其是那一碗红薯叶手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