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又梦到你

2022-10-13 09:50:56 

月色清凉的夜,我梦到了你,不过,在我现在的单位,不是当初的校园。单位职工集合,你就站在我旁边,我们是同事?我不知道,只是双手环绕,将你半抱着到我的另一边,还笑着说:“个子低,站这边。”你居然没有反抗,不似原来调皮的模样。睁开眼,外面已是初升的太阳,你的笑脸随梦而去。

毕业26年了,真的是恍然如梦。


我们初识在大学校园,彼时,我们都是少年。你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乐于挑战学校规定,于我,很新奇;而我,表面文静、温和,却总是有着天马行空的念头,却向来循规蹈矩。你,简直是我隐藏的另一面。于是,看似性格迥异的两个女孩,在大学成为了好友。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嬉戏;我们俩共骑一辆自行车,在校园里穿行,无拘无束;下雨时,我们在操场上,踩出笑声串串,在雨中散开。


青春,在那个时候肆意绽放、飞扬。如今想来,好像就在昨天,欢快的笑声,还未曾消散,犹如银铃般在耳边回响。

只是,梦中的你,依然是当初的模样,十八九的年纪,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年代,上世纪汪是现在。分开是26年前的秋,时隔多年,我们见面寥寥,起初我们写信、打电话,和读书时一样,有说不完的话。你曾来找我,我也曾去见你,从未生疏。大学时偶尔和你逃课,我觉得新奇、刺激;你陪我安静地坐着,看书、发呆,于从前的你,也是少见。这样的我们,以为可以永远。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渐渐少了对方的消息。或许是从你说那种杂志你们当地能买到开始,我不再给你邮寄。信,退出了我们的生活,短信亦成过往,朋友圈我关了。你忘记了我怕打雷,我只是偶尔关注你的朋友圈,对你的喜怒,我只是路人。微信分组中,你成了朋友,而不是好友。偶尔,你会给我打电话,我依旧奉上真心和耳朵。那一日,你说你很丧,想和我说话,然后,没了下文。我没有继续追问,或许,新的一天,伤心成了过往,而我,只是通迅录中的一个名字。我没有伤感,即使在秋天。

我知道,我们不断成长,又不断失去,包括岁月,包括朋友,亦包括曾以为的永恒。

那一天,我整理旧物,把你给我的信读了一遍,然后,连同其他信件,一起丢掉,连同过去的时光。我打算再找一个温暖的午后,将留言册、照片还有写过的日记,统统扔掉。无关断舍离,不过是万一哪天离去,这些东西会成为负担,不知有谁处理。

这几年,梦回大学的次数比原来少了些。

没想到,秋夜,毫无预兆地梦到你。有人说,梦到谁,是对方在想自己,或许是,某句话、某个场景,让你想到了我。而我,旁观了自己的梦,忆起昔日。其实,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每次你主来动找我,只是控诉他的种种不是,质疑感情,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早被你自己弄丢了。而我记住的,一直是那个明媚的你。

那些青春的记忆,拼凑出怀念的过去,还有那个陪伴的你。

秋天,想你,风起时,想你,看云时依然想你;我们,念的不是如今的彼此,梦里,不过是怀念曾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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