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交替的时候,举家去了海南,虽说每天日头当空,可总觉得哪里不那么合心意。晒在阳台的衣物、摊在床上的被铺、洗漱间的毛巾、总是湿嗒嗒的感觉。傍晚想坐在门外吹吹晚风,也觉得风里夹杂着万千水珠。最可气的是台风过境,屋里湿冷得要命,竟然找不到一处干爽取暖的小窝。
再回东北已步入冬季,飞机降落时正是深夜,路面的薄冰映出路灯显得五光十色。次日清晨,早早醒了过来,前几日下的冬雪还没完全褪去,土地上、枝桠上、松枝上都挂满晶莹闪烁的树挂,像亮晶晶的宝石,像少女的眼睛;屋顶上、台阶上、柏油路上铺满的未被踩踏过的一层洁白,像天鹅绒的软榻,像蛋糕上甜腻的奶油。
我带着儿子一起套上厚厚的棉衣手套,儿子眼睛里充满了对雪的热切,他小小的身躯蹲在地上,试探地戳着积雪,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索性干脆整个手掌戳进去,像做了什么俏皮事,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又喃喃自语,像是有想对雪花说的话。儿子的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也挂了霜,可他仍在雪地上边跑边笑、又蹦又跳,我想这就是冬季赠予他独特的乐趣吧。
带着仍未尽兴的儿子走进家门,足足的暖气扑面而来,脱去厚重的外衣,周身的寒冷一扫而光。家里的空气热而燥,不一会儿的时间,只穿着单衣单裤的小人儿竟跑出一层薄汗。北国的冬季就是这样分明,冷是寒彻入骨,热是赫赫炎炎,若论起心意所属,我还是更倾心于这冷热分明的北国冬季。
来源 大庆油田报
作者 第二采油厂物资供应站 魏佳钰
编辑 杨帆
责编 张靓
审核 张卫红 李艳艳
热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