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年关散忆

2021-02-23 10:50:13 

打小,盼年盼红了眼。盼着玩儿小爆竹、小灯笼,还盼着午夜里的压岁钱。


盼年,一年一次的年夜饭,勾引出“馋虫儿”,下巴上口水连连。


摄图网_500226031_春节过年 写春联 逛庙会 写福字(企业商用)


盼年,最盼的还数过年吃饺子,母亲把浓浓的亲情,捏进鼓鼓溜溜的饺子肚儿里,像只承载岁月的小船,慢悠悠地驶向年的彼岸和未来。


儿时过年,是过“苦”和“甜”的一道关。“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是大人们挂在嘴上的口头禅。


过年,我依偎在母亲身旁,一个劲儿地缠着母亲,嘴里喊着过年。童心,不知愁是啥滋味儿。


摄图网_400093341_年夜饭(企业商用)


待长大了,才理解母亲的话:“年节好过,平常日子太难。”母亲包的饺肚儿,像枚金元宝;母亲捏的饺子边,似汪月牙湾。那一箭秆盖帘上的饺子,那饺子上的一弯弯麦穗,并非面泥花纹的雕塑艺术,而是母亲额头上纵横沟壑的乡愁画展。


年,是家的团聚节日;母亲,是年的强大磁场。没有母亲,年,就失去了年的厚重。只要母亲在,回家就有奔头。土坯平房的乡土年味儿,与我们的生命息息相关。春天,燕子从遥远的南边飞回来了,快乐着候鸟生活;过年,我们从繁华的都市坐飞机飞回来,看望母亲,全家团圆。


我们“50后”的年,有苦也有甜。童年时,“过年”只是365天的句号,苦涩中的幸福,没法子用语言说全;走进学堂,农村孩子没有书本可读,“过年”只是长一岁的符号,一天“三个饱一个倒”;到了青年,我们接过父亲的锄头,面朝黑土背朝天……年,承上启下,连接昨天今天和明天。从小时的“年”,到老时的“年”,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负担,一根线绳把年穿。


摄图网_400091961_幸福一家人(企业商用)


年,催我黑发掺进银丝;年,更是角色更换的裁判:儿时过年,由父亲主持;现在过年,儿孙们围在我的身边。


一晃,走出老家已经四十余载,但我始终也没有走出家乡的年。远在他乡,我思念故乡一马平川的田野,更思念耕耘田野的爹娘。年,是思念的极点;爹娘,是极点的源泉。当步入中年,没有了爹娘相伴的年,又添了根新穿起的思念线。这头,牵挂着爹娘;那头,连着大年。过年的情结,在我心中扎下根儿。最有味道的年,属故乡的年。故乡的年,是永恒的主题,是幸福的期盼。父亲的年味道,是和谐快乐之弦;母亲的年嚼咕,是团圆幸福大餐。


过年了,前边跑着的是春风,后面跟进的是白雪,而年就夹在春风和白雪中间,顺手拎过一条扁担,只轻轻地往肩上一搁,便挑起了房前小河开化的沿流水和屋后田埂绽放的雪莲。


来源 大庆油田报

作者 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赵富

编辑 杨帆

责编 张靓

审核 张卫红 李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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